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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他……是他們打傷了明少爺。”

那壯漢橫目一掃看了左戟一眼,又看向躺地上不知生死的明少爺,卻也沒有立刻發難,只對那群帶傷的士兵道:“怎麽回事?說!”

那群士兵自是齊齊指向左戟、龍農二人,道:“他們打傷了明少爺。”

壯漢向左戟方向跨了一步,從暗處走了出來才看清了那壯漢的臉,一臉的絡腮胡:“是你打的人?”

龍農立刻擋在了左戟面前,仰頭道:“我打的。”

壯漢看了龍農一眼,隨後又看了看左戟,手向後一揮,道:“帶回去。”

左戟盯著那被叫做王大人的壯漢,問道:“你帶的是河兵,河官也能抓人嗎?”

壯漢圓眼一瞪,頗有些兇象:“怎麽不能,帶走。”

對方少說也有一百五十人在外面候著,這王大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幾個河兵聽了命令便要過來抓住龍農、左戟二人。怎麽說也不能坐以待斃,龍農右手撰了拳頭,正待出手……

左戟暗裏握住了龍農的右手,把那拳頭包在手心裏,微偏了頭悄聲道:“別急,隨他們去。”

龍農擡眼看了左戟一眼,束手待斃?不會吧,您還是當今皇上呢!?

“帶走。”

左戟與龍農偕被繩索綁了雙手讓那王大人帶著一百來號人一起帶走了,出客棧大門前左戟偏頭往左邊二樓暗處望了一眼。

青朗眼一張,嗯,爺在看我?一個激靈‘咻’一聲從暗處消失了,去找青巖老大去。

龍農看了看這四面徒壁中間幹草,有這麽悲崔的嗎?坐牢啊啊啊啊!!!他前世都混成老大了也沒坐過牢啊啊啊啊!!!他都說他要洗心革面了啊,他都說他要改邪歸正了啊!為什麽現在會坐牢啊?

龍農在幹草地上轉圈啊轉圈……一定是上輩子沒坐成牢,於是這輩子還要補上!

左戟坐在牢房裏唯一的床上看著一臉焦急的龍農,不無擔心地問:“哥,你怎麽了?”

龍農停下不停走來走的腳,轉身看向左戟:“啊?”因為心裏奇怪的焦慮一時沒有聽見左戟說了什麽。

左戟看著龍農,他起身走向那人,來到龍農身邊然後伸手扶住那人手臂,他感到有些輕微地顫抖。

“你在發抖?冷嗎?”

龍農搓搓手臂,有此神精質地嘿嘿笑道:“這地方滲得慌,戟,我們不要在這兒了吧。”龍農絕對不會承認他怕牢房這種地方,只是每個混黑道的多少對牢房親近不起來而已。被手下兄弟殺害橫死就罷了,死後穿越還要坐牢,我操!龍農暴躁了。

左戟以為龍農只是純粹的擔心,便安慰道:“明日一早知府升堂就會提審我們,到時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龍農一介七尺男兒哪兒有要人來安慰的道理,這當哥也當的太沒面子了。於是走到那鋪著幹草的石床一屁股坐了下來,左戟都說明日都可以出去了,都是男人憑什麽他就呆不了一晚!此時已是半夜了,坐一會兒就天亮了吧。

龍農故作大方拍拍身側石床:“你先睡一會兒吧,等他們來提人我再叫你。”

左戟依言走過去也不脫靴子便直接上床去了,他看了看靠坐在床邊的龍農,問道“哥,你不睡麽?”

龍農道:“我不困,你睡吧。”

左戟所幸也靠在了墻上,不過他用幹草墊了背然後對龍農道:“別直接靠墻上,冷。”說著便把龍農拉過來摟在了懷裏:“這樣就好了。”

龍農咧嘴偷笑了一下,他弟真不錯啊!

“你不睡麽?”龍農問道。

左戟道:“還不困。”

龍農心說那敢情好,在左戟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困就說說話吧。”

左戟話本來就少,只淡淡問了句:“還冷嗎?”

龍農很精神地在左戟懷裏又動了動:“不冷、不冷……我覺著吧,那誰發明的把人關起來的人肯定心理變態。”

左戟:“嗯?”

龍農說:“你看這屋子多醜啊,四四方方一小格。房頂這麽矮,人在裏面不悶死,居心不良啊。”

左戟:“哦。”

龍農因為是在左戟懷裏靠著的,所以眼皮子使勁兒往上翻也不能看見身後的人:“你走前是不是交待了青朗什麽?”

左戟:“嗯?”

龍農:“我都看見了。”

左戟:“嗯。”

龍農:“明兒開堂咱們不會挨板子吧?我倒沒事兒,你可是皇帝,被打了多不劃算啊。”

左戟:“你不用擔心。”

龍農:“你娶媳婦兒沒啊?”

左戟:“啊?”

龍農‘噗’一聲笑了出來:“皇帝不都三宮六院後宮三千佳麗的麽?”

左戟說:“沒。”

龍農擔心了,這娃兒一把年紀了都當皇帝的人了為什麽還沒成親啊:“沒喜歡的人?”

左戟:“不是。”

龍農抖著腳說:“那就你愛她,她不喜歡你?吶,我說呢,這年頭兒早不流行酷哥了,對女孩子呢我很有辦法的啦,你要有喜歡的我可以幫你出主意。”

左戟說:“哥,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子像個地痞一樣,大嫂當初是怎麽肯跟你的?聽說你們感情還很深,民間有聽說你們故事的,無不羨慕。”

龍農停下抖動的腳,地痞?那是上輩子的事兒了,不過他現在是皇親麽怎麽會像地痞呢?!切~~~就算像也是應該像地痞頭子啊。

龍農想起那個左磬為了一民間女子不做了太子,真真是要美人兒不要江山了。

“才子佳人當然會有佳話,不過,結局都不會是好的,不是?”

左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過了會兒才輕聲道:“對不起。”

龍農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過去的事兒自當要讓它過去,不是還有潤兒嗎?”

左戟低頭看著龍農:“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龍農:“嗯。”

夜色漸深,過了會兒左戟再喚龍農時那人已經睡去了。低頭瞧去,那白皙的額頭上兩條毛毛蟲般的眉頭皺起。左戟看了那兩條毛毛蟲蟲許久,心道:哥很討厭牢房啊。

17

17、龍農發威了 ...

卻說青朗在暗處得左戟一個眼神示意不明其意跑去找他們青巖老大做定奪。青巖因在屋裏照看睡覺的龍潤雖知道外面出了事但卻並沒有離開屋內,待青朗進來告訴情況後略一皺眉思量。

“唉,明日衙門開堂前我們必須先見到知府大人。”青巖一面想著對策一面心裏著急聖上此時處境,雖然左戟一身功夫不錯,但他還是怕有個萬一。再一看天色竟才三更,但現在也再沒有辦法,只有等了。

青朗道:“要見知府不不易,待我去把他從芙蓉帳內提出來便是。”

青巖道:“我們不可暴露了身份。”

青朗問:“那怎麽辦?”

青巖想了想吩咐青朗道:“青若、青宏呢?”

青朗道:“在外面候著呢。”說著去開了門,在門外輕輕喊了聲,便見青若、青宏二人從暗處瞬間移到了青朗面前。

四人一起來到屋裏商量對策,青巖問青宏:“你身上帶著誰的腰牌?”

青宏把隨身帶著的腰牌取給青巖:“淩相府牌。”

青巖一聽心中已有計較,道:“甚好,明日我們就以淩相親信的身份去見知府成大人。”

幾人商量定了,這才安心等待天明。

龍農囫圇睡了個覺卻並不安穩,早間有獄卒來提人剛一打開外間的門龍農便醒了。龍農醒來便罵了句:“真TMD,我居然睡著了。”

獄卒來開門,囂張著聲音喊道:“……你們兩個,出來。”

左戟冷眼看了兩位過來提人的獄卒一眼,手下裏把龍農因為剛睡醒有些軟的身子拉了起來。龍農不習慣起早床,但他更不習慣呆在這裏,所以兩相不喜歡一升華便顯得格外暴躁了,此時的龍農是看什麽也不順眼。但因精神不佳還是不想惹事,半瞇了眼跟著左戟走。

“給你外公走快點兒……娘們兒似的。”獄卒走在龍農身後正要一腳踢過去,忽然腳卻被左戟一腳踩了下去,只聽‘嗷’一聲慘叫伴隨著骨裂的聲音輕脆響起……

“反……”了。旁邊獄卒見同伴吃了虧條件反射便要罵回去,手裏正待抽配刀,剛抽了一半鋼刀卻被龍農奪了去,反手一架,鋼刀架在了獄卒脖子上。

龍農打了個哈欠,他是真的沒睡好,對那獄卒道:“給你大爺帶路。”曾幾何時青巖叫這個稱呼時龍農覺得很有喜感,但此時卻很有威嚴。

那被踩了一腳碎了腳骨的獄卒躺地上起來不了了,另一獄卒便只好獨個兒被龍農架著刀帶著兩人出去了。卻不想剛出了牢門外面一排弓箭手被人一聲令下,幾十支箭齊發,這獄卒不幸做了左戟與龍農兩人的擋箭牌,瞬間成了只大刺猬。

“打傷獄卒想逃獄,大家給我拿下此二人,爺有重賞。”

龍農手裏只一把鋼刀,左戟手中毫無寸鐵,只徒手接著如雨般射來的箭支,待兩手滿後一起扔向弓箭手,立時倒了一大片。龍農左戟稱機向那發令的明少爺而去。

那明少爺見兩人向他這邊來嚇得不輕,連連後退,在他想來最初那幾十支箭齊發這兩人早應該變成兩只大刺猬的,但現如今看來,兩人好像功夫挺厲害。

一把大刀直朝明少爺面門而來,‘噌’一聲插入土中,明少爺跌坐在地,嚇了一褲子騷尿。

“再跑、再跑啊……”龍農斜眼看向圍了一圈的府役:“讓他們退開。”

明少爺跌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們都退開、退開……”

府役聽命讓開,左戟走在前面,龍農押著明少爺跟著,最後面一群府役或近或遠小心奕奕墜在後面。

這知府大人因明少爺這賢侄有請此時正高坐大堂之上等著河官王大人把昨晚抓來的無視王法的惡徒帶上堂來,這一等卻等來那明少爺被人刀架脖子上了大堂。

知府大人自是嚇得不輕,這可是王大人的外甥,現在卻被人刀架著脖子押上了大堂來。

“爾、爾等何人?還不快放了明賢侄……”

左戟負手站在龍農身旁:“成大人,公堂之上無親眷。”

成大人說:“大膽!”

龍農把刀一晃,叫得更大聲:“大膽!!!”

那刀還架在明少爺脖子上,這一晃直嚇得明少爺兩腿發軟,成大人額角冒汗。

“少俠,息怒!”

龍農很暴躁:“息你妹!看坐來。”

成大人忙吩咐手下:“看坐看坐。”暗地裏卻對那要去搬椅子來的府役使了個眼神,讓他連忙帶人團團包圍了這大堂四周。那府役剛準備離去,堂外卻忽然一聲高喝:“成大人且慢。”

但見從大堂門外走進一面貌清俊的青年布衣公子,此人目正神清卻是不像一般平民百姓。堂上成大人見此人來到堂下,不卑不亢不由有些懷疑此人是何身份,便問道:“來者何人?”

但見那布衣青年一雙眼盯著那坐於上位的成大人,道:“成大人,你可識得此物?”

那成大人瞇眼仔細瞧了瞧青年手中方牌,上面凸襄著一個‘淩’字,旁邊有‘相府’二字。

“你你你、是……”這淩相爺有八十高壽,這年輕人所持淩相府中腰牌定是淩相府中之人啊。

那青年人卻虎了臉,道:“成大人,在下不過是一介仆從,可是……我家公子卻被成大人抓來在牢中關了一晚,這是何因?”

成大人卻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你家公子?”

那青年道:“我家公子自是‘淩府’相爺之孫。”其實青朗這句話沒說錯,淩相為國舅,本就是左戟的外公,只是這王大人理解成了內孫,他哪兒敢想當今聖上也是淩相爺的外孫呢?!而青朗說這話的時候一面向東敬了淩相一禮一面又向左戟拱了拱手。

成大人這時算是清楚了,這堂下之人便是淩相爺的內孫,是相府公子啊!

“下官無知,下官知罪,下官該死……你們還不快……”成大人正欲叫在此的府役退下,卻又見龍農手下架著明少爺:“好個寧明,膽大妄為……”又對架著刀的龍農道:“這位爺、您……來人啊……把這寧明押下去。”

寧明嚇得不行,臨走前卻看了一臉寒霜的左戟一眼,心道原來此人是相府公子難怪此人氣度不凡,自己栽在他手裏也是應該的。而且此人豐神華貴,目似朗星……寧明心裏不由又歡樂起來。

龍農見那成大人看向自己,知道他是想問自己身份,心裏各種不爽便鋼刀往肩止一抗,對左戟道:“公子,您早飯還沒吃呢?”

左戟淡淡看向龍農,知道他想玩便也不戳破,配合著沒說什麽。於是那成大人忙道:“淩公子,請到府中前廳用膳。”

龍農把鋼刀一晃,故意粗聲粗氣嚇那成大人:“那你還不快帶路,剛才不是很神氣嗎?餓著了公子燒了你大牢。”

成大人低頭擦汗,一邊忙領著左戟龍農和青朗是前廳,心裏卻嘀咕著這餓著了淩公子不是燒也該燒廚房麽,怎麽燒他大牢啊?

龍農嚇了那成大人後又故意放慢了腳步,挨到青朗身邊問道:“潤兒呢?”

青朗一笑,俯耳龍農道:“青巖看著的,一早起來便要找你和二爺,我們便騙他說你倆去外面了,午時便回。”

成大人把人帶到了前廳用膳處,備了酒菜魚肉,龍農一看真個兒想到了‘貪官’二字,一個早餐吃成這樣也不怕短命。

龍農把鋼刀一抖,口裏便罵開了:“爺爺個鳥!一大早吃這東西你是想讓我們公子消化不良鬧肚子不成?你是個什麽居心?”

成大人被嚇了個激零,只道:“爺、爺……淩爺……小的……”

左戟微皺了眉,道:“你起來。”又對還舉著鋼刀站在他身後的龍農道:“哥,好了,你別嚇成大人了,他畢竟是朝延命官,是對是錯我們也不該用私行。”

龍農扁了扁嘴,不情不願放下手口鋼刀,切~~~嚇個人也算私行麽?心裏雖不樂意還是挨著左戟坐了下來,拿了筷子喝起一碗粥來,掃了眼滿桌大魚大肉,勉強只有那盤青豆能當早餐吃。

成大人聽左戟叫龍農哥,心裏又是一抖,敢情兩位都是爺,還好沒怠慢!只是這位爺喜性也太怪了居然扮自己弟弟的仆人,汗顏啊!

此時左戟卻開口了:“成大人,那明少爺是何官職?”

成大人垂手於旁,聽左戟一問便忙回道:“無一官半職,只是他舅舅王大人是這六安城的河官。”

左戟略斂了眉:“無一官半職他怎可調動河工、府役?”

成大人擦了擦汗:“這……”

左戟道:“他這可是目無王法?爾等還助紂為虐!身為知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成大人立馬跪了下來:“這這這……下官……請、請爺開恩。”

左戟卻道:“我雖為淩相之孫,卻也無一官半職,何來開恩一說。”

此時成大人是真不知這上面這位爺是什麽意思了,一想到昨夜把這爺關牢裏了一晚,莫不是……唉,左右是那寧明做的事兒,應讓他來折罪才是。也許這兩位公子也是這個意思也說不準,如今之計也只有讓寧明親來道歉,再看看這二位是個什麽態度。橫豎寧明這一難是逃不過了。

18

18、天然制冷器 ...

龍農在知府家吃了早餐便跟著左戟回客棧去了,臨行前那成大人再三留客,又讓龍農和左戟在淩相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又說到不如二人就在他這知府裏玩上幾日再走,左戟卻道承明河船只已備,明日便要離開六安城了。

那成大人一聽這左戟走這麽急心裏便更沒有普,便等左戟這一離開立馬去牢裏叫人把那寧明打了一頓,然後才把人放了出來,只對寧明道:“你這個專能生事的,現在竟讓本知府把相爺公子抓來牢裏關了一晚,但看你那河工的舅舅如何去交待,他是每年都得上京訴職的,保不齊今年就讓那淩相給找機會整他一整。那淩相雖已八十高壽,但為人那可是老奸巨滑的,當年萬桓可視淩相寧妃一簇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寧妃之子登基那淩相還不更加得勢的。”

那寧明跪在地上,一身被打的傷,此時聽成大人一說心裏也有些擔心:“大人,事已至此,您打我也沒用。”

那成大人寬臉上眼睛一瞪:“你……”

寧明才道:“您給指條明路吧。”

成大人道:“還有什麽明路,自個兒去道歉吧,讓那兩祖宗氣消了,自是好說話的。”

寧明卻只聽到了兩祖宗幾字問道:“兩人,不是只那……”

成大人道:“那拿刀架你脖子上的是大公子,那一旁站著的是二公子。”

寧明卻有些懷疑的,那拿刀架他的明明就一潑皮樣,看他拿刀的架式要有多醜就有多醜,雖然那人皮膚很好,他會是淩相之孫?不過他知道關鍵不在這裏。

龍農和左戟回客棧後,左戟便讓青若、青宏把置辦的衣服和要收拾帶走的東西都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登船離去。龍農、龍潤兩人一時沒見著面,此時看見了,小家夥便尖叫一聲往龍農懷裏撲了過去,只嚷嚷道:“爹爹、爹爹……吶……我……爹爹……”激動的連話也說不清。

龍農又好笑又好氣,只抱著兒子坐在床邊道:“你慢點兒……”

龍潤本來在床上玩兒,腳上只著了襪子也沒穿鞋子,此時整個人便踩在龍農大腿上,一雙短胳膊的手圈著龍農脖子,雙腳因為興奮不停在龍農大腿上跳來跳去,只跳地龍農絲絲抽氣。

左戟在一旁見龍農痛地擠眉弄眉,一時想要讓龍潤停下來,可最終也沒有開口。

“爹爹,你和叔兒去哪兒了?”

龍農用著誇張的聲音跟龍潤報告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一群烏龜爬到咱們房間來了,爹爹就和你叔兒一起去殺烏龜嘛,可是呢烏龜爬啊爬啊就爬到水裏去了。”

龍潤失望了:“唉……”

龍農瞅了瞅龍潤,道:“可不一會兒,從水裏冒出條蛇來了。”

龍潤還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東西呢,只看著他爹爹,奶聲奶氣兒地跟著念:“蛇……”

龍農說:“然後我和你叔兒合二人之力雙劍合壁,一招就把蛇按在地上了。你爹我就說了:小樣兒,你脫了馬甲我也照樣認識你!”

龍潤一雙大眼睛很迷茫啊很迷茫~~~楞楞地過了許久,終於咯咯咯笑起來了。

在客棧吃完午飯,龍農給小潤兒切蘋果片,想起做的香皂還沒從胭脂盒裏倒出來,便去打開來看看,一倒之下發現居然給凝住了。

“完了,摳不出來了。”再使勁兒倒了倒,是真倒不出來了。

龍潤看著他爹爹倒不出來,小手一攤,說:“哦~~~”那模樣怎麽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身為有威嚴的大人,怎麽能讓一小孩兒看不起來,龍農盯著龍潤再使勁兒倒了倒,沒出來。

左戟正在樓下喝茶,一襲白色暗灰長袍,長發束冠。冷硬的臉上讓本就將入冬的天氣更顯得冷了些,加上那灰白的袍子,左戟整個人便透了些生人勿近的氣息。

推開的門灌進了一股冷風,吹動那白袍如同暗空下的雪花,不甚白。門口的人左右看了看大堂裏的食客,然後目光對準了左戟向他這方向走了過來,在五步遠的地方卻讓人攔了下來。

“請留步。”是青巖沒有起浮的聲音。

來人是寧明,他此時穿了件翠綠色長衫,裏面是件白色長棉布衣。臉上居然沒有了以往的據傲,而是帶著溫和的淺笑,青巖攔阻他時他也沒有生氣,更是雙手作了輯一副有禮書生樣子對青巖道:“昨日之事是寧明不對,寧明得知府開導特來向淩公子請罪來的。”

青巖聽寧明如此說便看向坐在那裏的左戟,得他點了頭才放寧明過去。

那寧明走到左戟桌前,對左戟拜一個大禮,然後道:“寧明特來請罪,望淩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然後把手裏提著的一瓶酒放在了左戟桌上:“只是不知道淩公子喜歡什麽,一壺薄酒,請淩公子笑納。”

那寧明說完左戟仍是自顧著喝著茶也不答話,寧明是什麽樣兒人,他是這六安城裏稱霸幾載的人物,與人交道上可是個中好手,上至達官顯貴他看不起,下至地痞歌妓他也是認識的。左戟不答理他,他自便拿了桌上放著的酒杯,把瓶裏的酒倒了兩杯,舉起一杯對左戟道:“淩公子才貌雙全,斷不可與小人一般見識,寧明請罪。”說完便喝下一杯,留一杯在那裏讓左戟喝。

左戟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動那杯酒。於是寧明再倒了一杯,然後向左戟一敬再一口喝下。如此返覆喝下七八杯,人已經有些醉態,面紅如染。

到第九杯的時候左戟說話了:“爾不過束發之年卻行事乖張,養不教父之過,罪不全然在你。”

那寧明雖然醉了但見左戟松不由眼睛發亮:“淩公子說得是。”

左戟說:“然此事卻因你而起,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世當有擔當,搶取豪奪之事本不容於法理。”

寧明立刻道:“那狐皮毛我明兒便給那店家送去。只求淩公子能原諒了寧明,寧明就算做牛做馬也再所不辭。”

左戟此時才看向寧明,但那眼神卻是沒有感情的甚至有些嫌惡,他站起身拂袖道:“此事我本不欲管,你不該動了龍農,要道歉你卻跟他道歉去。”說完轉身便走了。

寧明不自禁皺了皺眉頭,農農?叫得這麽親熱,就是那個拿刀架他脖子上的小痞子麽?一點素養也無居然還是淩相之孫!不過……那人不是淩公子的哥哥麽,這淩公子居然對哥哥直呼其名?難道……那人真不是淩相之孫而是……寧明擡起頭看了看左戟離去的背影,那一步步步上臺階的身影在寧明酒醉之下神思飄忽之時竟有種左戟蹬雲梯而升仙的感覺,仿佛有種萬人之上的氣度。

左戟並未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龍農房間,剛一推開門便見龍潤規規矩矩坐在一禺正看著龍農倒騰那一堆胭脂盒。左戟記得那胭脂裏裝的是香皂,而龍農的神情看起來卻有些惱火。

看了那一滿桌凝膏狀碎物,左戟問:“你在做什麽?”

龍農沒想到這東西這麽難弄,此時已弄得有些心急了,對於左戟的問話更是沒心思理會:“沒看見麽,有本事你給我弄塊整的出來。”

左戟看了看龍農一眼,試探著自己也拿了塊胭脂盒在手裏,盒口往下倒了倒。這東西明明凝住了,要再想拿出來不是要把它化了麽?這樣想著左戟手裏一發功把熱量聚在手心……

‘啪’一快變形了的軟物掉了下來,左戟淡定看向龍農,非常淡定地說:“哥,出來了。”

“嗷~~~”這一聲可謂疊蕩起浮如京戲唱腔又包含了美聲唱法更有男高音中音低音齊發(你妹!這什麽音啊?)。

正是那一聲曠古絕今的聲音發出來時龍潤雙手雙腳並用並發迅速從高背椅上爬了下來,跌跌撞撞向房間裏唯一的木床跑去,‘噌’,躲被子裏去了。

龍農其實只是較長的實而短暫的叫了一嗓子,叫完盯著那一塊軟糖似的半液體雖感而淚流但畢竟忍住了,化悲痛為力量一把抱住左戟那雙手厚實而溫暖的大手細細研究:“你手怎麽弄的?怎麽弄的?來來來、再來一次。”

左戟的形象是不適合翻白眼的,所以他只是在心裏籲了口氣:“哥?”

龍農於是矜持了,抓著左戟的手搖了搖便放開了,心裏卻下定了決心改明兒立馬讓左戟教他功夫。

龍農很認真的解說道:“吶,熱脹冷縮呢,吶,你手熱度太高了呢,吶,漫度可以小點呢,吶,不過你的手可以出冷氣麽?就是變冷?”

左戟說:“可以。”

龍農便遞過一個胭脂盒給左戟:“試試看。”

左戟拿過來一過手,龍農便直直盯著好像都能聽見冰裂的聲音了,然後一塊晶瑩剔透的香皂出世了。龍農拿著香皂,他以為這個時節在這種地方是找不到冰的呢,沒想到居然是天然制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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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撲克牌 ...

作者有話要說:必須說下前段時間沒更文的情況,大家看路線圖吧:停電一天——家裏來客人陪人逛街——阿姨家店面開張去吃飯——三八節阿姨和老媽要去周六福——現在坐在這裏打字的我這一天還沒開始吃飯,剛剛舅舅家來叫我說不去了,因為要碼字,因為這周有任務一萬五,撐死也不能小黑屋!!!

這麽苦逼的日子訴說後告訴大家一件樂事:

地點:周六福。

人物:三歲小侄子。

事件:阿姨和媽媽在看東西,小侄子撒歡在店內跑,看著一玻璃櫃裏的東西眼睛發亮的大聲叫道:哇噻!好像金子哦!

(我倒!周六福賣假貨啊,這些都是個像金子的東西!!!)

次日眾人登船離開六安城,船是樓船,雕梁畫棟有三層,層層遞減,不可不說這船很招搖。龍農一大早登了船便很興奮啊,這木制的樓船與那現代的鐵疙瘩相比不知漂亮多少倍!所以說最能享受又最能吃苦的就是古代人了。

相較於現代的工業,古代的船支運行理論少了那些科技的東西,但多了人類最初也是最了不起的智慧。就像手裏有各種食材上等珍禽做成美味的廚師不一定就是好廚師,但能用簡單的幾味調料配以自己的技術能把一塊豆腐燒成色香味俱全的一定是一名了不起的廚師。

龍農其實對樓船的了解僅限於打仗很牛逼,不過經他觀察這艘樓船的主要功能應該不是遠攻近守,而是……當然,他也不知道。

樓船的空間很大,船首的空地都能用作一般的練武場了。於是龍農決定振奮精神從紮馬步開始學習我國最崇高的最牛逼的中國功夫。要不要來個李小龍似的嚎叫?……這個真沒有。

但是,這不是入冬了麽,這不是在船上麽,這不是一大清早的風挺大的麽……

龍農龍潤相互看了眼,呼啦一起轉身跑進船艙裏去了。

船艙內左戟正在吃早飯,看見龍農和龍潤進來便擡頭看了一眼,道:“一大清早的你們倆在外面做什麽?”

熱騰騰的米粥擺在面前,龍潤便立馬投奔他叔兒懷抱而去了,但放著小矮桌的塌太高小家夥只能在左戟腳邊轉圈了,嘴裏急急叫道:“叔兒叔兒~~~”一邊叫一邊直往塌上蹦跳,可就是夠不著。龍農走過去脫了鞋子卷上暖塌拿了筷子開始喝粥。

左戟放下筷子側身把龍潤抱了上來,給了小家夥一只勺子。這時龍農才從一大口熱粥裏喘口氣來,舉著筷子道:“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我這不是想早起紮馬步也顯顯我的勤勞給師父您看麽。”

左戟看了看龍農,問道:“那練得怎麽樣了?”

龍農道:“喲……北風那個吹啊……你問小潤兒,真的。”

小潤兒看了看他爹爹和叔兒一眼喝了口粥吸了兩下鼻子以表示外面真是風很大啊!

左戟但笑不語。於是龍農說:“咱們等冬天過了再練,行麽?”

左戟說:“不行。你身子一直畏寒,底子不好所以以前沒有學過武,不過現在看來身子應是比以前好多了。”說完便伸手招呼龍農道:“手給我。”

龍農把右手裏的筷子咬在嘴裏後再把手遞了過去,嘴裏含糊著道:“幹嘛?”

左戟給龍農把了下脈,察覺到龍農體內的寒氣完全消失了,身體狀況與一般人一樣健康。左戟記得他這個大哥的身體是不適合在寒冬的外面多活動的,所以以前他在外面玩的時候多是遠遠便見這太子坐在窗內閑靜地看書。

左戟看著龍農,那目光仿佛透過什麽東西隨著時光看見了少時的左磬。左戟在與龍農相處的這段時日裏已然明白,那個多情多才的左磬永遠停留在了時間的深處,永遠。

龍農被左戟打消了勉早起的念頭,不由唉嘆:“那我還是早起好了。”為了學內力他拼了。

左戟此時便已放了手,早膳用完便起了身,把放在一邊的外衣穿上回身對龍農道:“你與小潤兒先吃著,我先去二樓書房有事。”

龍農沒精打采地應了聲依舊低頭喝粥。指了龍潤道:“快吃啊快吃啊……最後吃完的洗碗。”

龍潤呼啦一下喝完粥,碗往矮桌上一放,標準坐姿看著龍農。

連兒子都欺負他,太沒面子了,龍農咬牙切齒喝完粥,把碗也往矮桌上一放,對龍潤道:“吃好了!走吧,碗有人洗的。”

龍潤從塌上爬起來伸手讓龍農把他抱了下去,然後大手牽小手一起走。

左戟在書房裏與青巖、青宏幾人商量事情。龍農便閑著抱著小潤兒在一邊玩,拿了書桌上的硬紙剪栽成了小方塊樣子做了54張撲克牌。

龍農知道龍潤是不會玩太難的撲克牌游戲便教了他一種最簡單的。把牌分成了二份,一份交給了龍潤,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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